不好意思,我看见院子里有一处池塘,心中突然升起想用石子玩水上漂的心思,然后手里正好又拿着你变成的石头,一时手快就扔了出去不好意思,我忘了那石头是你变幻而成的了。
可是您也不是朝池塘扔的啊
我扔错方向了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季远溪以手掩面,轻咳一声道:不说这个了,你再变个东西给我看吧,这次我想看看鸡,主要是想听一下你变的鸡叫的声音,是不是和真正的鸡叫出来的感觉一样。
那人压下心头无名怒火,强行咧开一个笑容,我马上就变,尊者。
旋即一只雄赳赳气昂昂头顶绚丽鸡冠的大公鸡出现在不远处,脖子一昂一昂的。
让我看看。季远溪抓住公鸡,一只手掐住公鸡翅膀根部提了起来,往他方才注意到的笼子里直接塞了进去,施了个法术面无表情道:让我看看你在笼子里是不是还能随便出来。
那人终于意识到不对,变幻成的公鸡猛烈撞击笼子,奈何有法术覆盖,他根本做不到逃出去恢复成原本的模样。
心中大惊,那人只好试探性的想别的办法,他从公鸡变成一只蟑螂,惊喜的发现变小后可以从笼子的缝隙钻出去。
他化成的蟑螂爬了出来,正准备恢复人形,骤然他感到天空一黑,一股濒临死亡的感觉裹挟着周边的风朝他以无比迅猛之势盖了过来。
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,只听房间里传来啪吱一声,随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季远溪抬脚晃了晃,把蟑螂的尸体甩掉,清理干净他的脚底。
他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那个他了,虽然还是害怕虫子,但在面对区区一只蟑螂的时候,他的内心已经可以做到无所畏惧所向披靡了。
其实是某日纪慎问他,为什么蛐蛐和虫子长的差不多,他却不怕蛐蛐,甚至还能用手指去戳。
他回答,蛐蛐是好的,不知道为什么就发自内心的不害怕。
纪慎说,你觉得是潜意识里认为蛐蛐无法对你带来伤害么,不仅如此,它还能够给你带来欢乐,所以你认为它是好的,所以你不会害怕它。
他答,似乎是这样的。
纪慎便说,那你以后再看见虫子的时候,试着把它当成蛐蛐看待,这样或许就不会像以往那么害怕了。
季远溪试了许多次,终于在仅只有一只虫子的情况下,可以做到在脚不抖心不跳的情况下,动作干脆利落地踩死那只虫子了。
但随之带来的反应是,只要有一只虫子敢在不带队友家属的情况下在他面前跳,他的身体会无意识的做出去踩的举动。
季远溪最后看了一眼被他踩扁的蟑螂,推开门打算出去。
门被打开正欲踏脚,眸光微动,季远溪抬起的脚又于瞬间收了回去。
顾、顾厌,你怎么在这
看你许久未归,我过来找你。
你、你刚来吗
来了一小会。
一小会是多少会。
之前的摸腰可千万别在这一小会其中啊!
那我们回去吧,纪兄弟和千秋还等着。
顾厌未答,夸赞道:远溪,很不错。
季远溪微微抬眸:?
你初次杀人,做的很不错。
季远溪:
虽然那个人的确是人,可他踩死的明明就是一只平平无奇的黑色蟑螂啊!
怎么能说他杀了人。
季远溪辩解:这个不算吧。
怎么不算?顾厌道,那本尊杀人前把他们都变成蟑螂,修仙界中会有废物说本尊未曾杀人吗?
季远溪:
好像也是有那么点道理。
陡然内心浮现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他居然也杀了人。
总会有初次。顾厌道:弱肉强食,别人欺辱你欲取你性命的时候,你总不能只会逃跑而永远不去反杀。
我
好了,莫要难过。
顾厌揽他入怀,用轻柔的声音哄慰,乖,远溪,莫要难过了。有我在,不会让你手上沾血的。
季远溪的声音闷闷的:我没事。
当真无事?
有一点事。季远溪道,让我缓一会就好了。
嗯。
顾厌就这样静静抱着他。
季远溪想,抱着安慰他,猫猫还是那么贴心。
半晌季远溪吸了下鼻子,从顾厌怀中退出,道:我这次是真的没事了。
远溪,我问你一个问题。
什么问题,你问吧,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你的。
你当真对我的腰如此感兴趣?
季远溪:?!??!!!
瞬间心中骇然。
救救救救救救救命!
还是被看到了!!!
得赶紧想个理由。
季远溪的大脑飞速旋转,倏然他听到顾厌说:我不想听借口。
这,他敢说吗?
说吧,你方才说肯定会告诉我的。
迟疑了一下,季远溪心一横,眼一闭,索性承认了:没错,我就是对你的腰感兴趣。
来吧,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,早死早超生。
等了半晌没等来脖子上的凉意,反而等来一句听不出喜怒的:有多感兴趣?
答。
很感兴趣。
很是如何的很?
干嘛呀怎么刨根问底的
很喜欢的那种很。
有多喜欢?
特别喜欢。
是吗?
顾厌轻笑起来,执起面前双眼紧闭之人的手,轻轻放在腰上。
即便眼中一片黑暗,季远溪仍然得知他触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地方,脑中倏然空白,旋即他的鼻血毫无悬念地流了下来。
这跟刚才摸那个人的感觉也不一样。
手、手感好棒,太、太刺激了!
季远溪的手不敢过多流连逗留,他宛若触电般收回手,旋即脚下生风,随便找个顾厌看不见的地方躲了起来,悄悄擦掉那两条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鼻血。